2020年3月3日 星期二

今日新書:陽臺見 - 金柱希

文物修復師鄭異彩借住在一個平民公寓。隔著一個陽臺的距離,“對窗”就是傲慢的暢銷作家孔道河的高級公寓。命中八字不合的二人隔著一個陽臺的距離過著雞飛狗跳的鄰里生活。然而真相卻是……兩人根本不在同一時空!
發現這一真相的兩人各懷心思,異彩憧憬著買彩票改善生活,道河則想通過異彩拯救幾個支離破碎的人生。兩人攜手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“合作伙伴”關系,殊不知兩人正一步一步走進了奪命的陷阱……
文物修復師鄭異彩借住在一個平民公寓。隔著一個陽臺的距離,“對窗”就是傲慢的暢銷作家孔道河的高級公寓。命中八字不合的二人隔著一個陽臺的距離過著雞飛狗跳的鄰里生活。然而真相卻是……兩人根本不在同一時空!
發現這一真相的兩人各懷心思,異彩憧憬著買彩票改善生活,道河則想通過異彩拯救幾個支離破碎的人生。兩人攜手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“合作伙伴”關系,殊不知兩人正一步一步走進了奪命的陷阱……
對面那戶原來有陽臺嗎?
以前來姐姐家的時候并沒有發現,真是奇怪。
異彩稍稍伸了下胳膊,感覺離得更近了。這要是對面陽臺的人也伸出胳膊的話,估計都能抓住彼此的手了。
“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吧?”
手機那頭傳來睿熙魅惑的聲音。
“嗯,是啊!”
道河一邊挪動腳步,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。他不經意地抬起頭,正巧瞥見了大廈上端正在播放的廣告短片。屏幕里的睿熙單手撩起秀發,眼含笑意地說出那句別有深意的廣告詞:“就今晚,怎么樣?”那是只有巨星才能拍攝的燒酒廣告。
那模樣雖迷人,但并未吸引道河。他的臉上寫滿了厭煩。
“我明天要去日本工作,碰巧也是大阪。”手機里再次傳來睿熙的聲音。
所以呢?道河咽下這句將要到嘴邊的話,心不在焉地回了句:“一路順風。”
一想到作品,道河的臉便僵住了。素有“行走的芭比娃娃”之稱的羅睿熙被選定出演他作品的女主角。這也就意味著他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肆意地對待她,也不能像往常一樣拒她于千里之外。
“郵件溝通吧。”道河盡量保持風度。
“你喜歡吃壽司嗎?這次要是再拒絕我的話可就不應該嘍,多尷尬呀!話說,我們還得聊聊下部作品不是?”
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笑聲。
“道河老師知道自己很有魅力嗎?我就喜歡你這種讓人有征服欲的男人。記得聯系我哦!”
道河把手機塞進外套內兜,邊走邊粗魯地亂抓著頭發。他最討厭這種麻煩事兒。
她怎么會知道我的電話?道河不解。
紅色信號燈亮起,道河走到人行橫道前,再次掏出手機。他把睿熙的電話號碼設置成騷擾電話后看見了一封已收郵件。
確認完發件人,道河的面容逐漸舒展開來。郵件中附有“文物修復原理”的相關報告和問卷反饋信息。除了親切簡潔的說明外,還添加了便于理解的圖表。可以說是大幅度縮小了道河的資料調查范圍。
查看完所有附件,道河確認了一下相關負責人的郵件簽名:
皇博物館 鄭異彩
道河按下通話鍵,彩鈴聲立刻響了起來。
那是一首他從未聽過的歌,歌詞里充滿了春日暖陽的感覺。歌詞太美,道河側耳傾聽,電話那頭卻傳來了“無法接聽”的提示語音。道河和這位負責人雖有過幾次郵件往來,打電話卻還是第一次,也許是對方誤以為這是騷擾電話或廣告推銷電話了吧。
就在這時,道河突然聽見附近有人叫了聲自己的名字。“孔道河!”瞬間,街上的行人不是興奮地捶著旁邊人的肩膀,就是忙著用手機偷拍道河。
道河不屬于花美男類型。單眼皮,眼尾上挑,眼神犀利,雙唇綿軟。這種奇妙的組合卻散發出一種別樣的性感。不僅如此,他的身上還帶著暢銷書作家的光環。世上罕有相貌與頭腦皆性感的男人,他們就如同瀕臨滅絕的大熊貓,是值得重點保護的存在。
耳邊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,道河卻并不在意。這種目光他早就習以為常了。
信號燈剛變綠,道河便再次邁開了步子。天好像馬上要下雨了,帶著濕氣的風吹亂了道河的頭發。
這潮濕的風,便是所有故事的開端。他皺著眉轉過頭,一個女人映入眼簾。
女人看起來有些怪異,她正坐在便利店門前的折疊桌旁,用吸管喝著盒裝燒酒。桌上一片狼藉,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個皺巴巴的燒酒盒,若這些都是她的杰作,那這個女人還真算得上是一個資深酒鬼了。不過比起這一點,她生無可戀的表情似乎更讓人印象深刻。
下午五點的便利店門前難得看見這般景象,再加上她還是個相貌出眾的美女,路過的行人紛紛為她駐足側目。女人身穿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襯衫,下身搭配一條牛仔褲,從頭到腳都表露出她是個有故事的人。
道河停下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很快便又再次邁開腳步。
他剛一步入公共停車場,天空便開始下起了雨。上車前道河再次撥打了剛才那個電話。彩鈴副歌部分快要結束,電話才被接了起來。
“請問您是?”
手機里傳來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。
“您好,我是孔道河。郵件確認過了,給您打個電話。”
“正好,你快把這姑娘領走,立刻,馬上!”
道河被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回答弄昏了頭。
“您這話是……”
“這姑娘來我這兒有半個多鐘頭了,一直猛灌酒,喝得不省人事。這里是……”
道河聽到地址和便利店店名的瞬間,立刻想起了剛才坐在折疊桌旁那個喝著盒裝燒酒的女人。
“您還是聯系別人吧!”
“要是能聯系我早就聯系了,我總不能一直干等著電話打過來吧,這得等到什么時候啊!你還是過來把這姑娘帶走吧!”
這么看來她的手機該是設置了鎖屏。
“我和她不太熟。那,我就先掛了。”
道河果斷地掛斷電話上了車。
他將雙手放上方向盤,眼見雨勢變得越來越大。道河無精打采地盯著打在擋風玻璃上的雨珠,煩躁難耐的他突然轉動了方向盤。
女人一動不動地趴在折疊桌上,任由雨水敲打著自己。道河將車子緊緊停靠在路邊,猶豫不決了好一會兒。愈漸滂沱的大雨擋住了他的視線,他開啟雨刷器,接著打開車門,走向了那條下雨的街道。
女人身上那件濕透的襯衫觸動了道河的神經。
“鄭異彩小姐?”
道河走上前,試探著叫了聲女人的名字,可那女人卻沒有一絲反應,于是道河又試著撥打了電話。只見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,水跡斑斑的手機屏上赫然顯示出“孔道河作家”幾個字,此情此景令他哭笑不得。
看來這就是鄭異彩本人了。
“鄭異彩小姐。”
道河又叫了一聲,卻還是無濟于事。桌上散落著的燒酒盒足有五個之多。
“鄭異彩。”
道河心有不悅,語氣中透著不滿,可女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。道河一邊感受著自己的忍耐極限,一邊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女人的肩膀上。
管她會不會丟人現眼,要不現在打電話給博物館?扔到警局應該也是個不錯的辦法。
道河一面盯著異彩的后腦勺,一面苦惱著該怎么解決這個難題。就在這時,便利店的門開了,一個圍著圍裙的大媽向外看了幾眼,而后撐起一把傘走過來,用傘大致遮住了兩個人的腦袋。
“哎喲,小兩口這是吵架了吧?趕緊把她帶走吧,不然該感冒了。”
無可奈何的道河只好像搬運行李一般抱起異彩,將她塞進了車后座。見道河返回駕駛座,大媽也回到了店里。
那么問題來了。
“鄭異彩小姐,您家住哪兒?”
依舊是一片死寂。
道河猛打方向盤,啟動了車子。他所抵達的地方是距離便利店最近的一家酒店。辦完入住手續前往客房的道河愈發覺得不自在。因為懷里抱著醉成一攤爛泥的異彩,他不得不承受旁人投向自己的異樣眼光,甚至還有人認出了道河。
走入客房的道河一把將異彩扔到床上,這才得空坐在沙發上喘口氣。被雨水淋透的異彩害得他也渾身濕漉漉的。
道河用毛巾大致擦了擦自己的襯衫,又瞥了眼像是睡著了的異彩。他想著自己做到這個份兒上,也算是仁至義盡了,這完全足夠支付郵件里的資料費了。
道河剛要出門,沉睡中的異彩開始全身發抖。
“啊,這是鬧哪樣啊!”
道河不耐煩地解開了領帶。
這周得小心水才行。
異彩突然感覺到溫度的變化,猛地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卻全是水。驚恐萬分的異彩試著掙扎,卻越陷越深。灌入鼻腔和嘴巴里的水嗆得她一陣火辣辣的疼。
我要死了嗎?為什么?
至于為何會掉進水里,異彩不得而知。突然,拼命掙扎的她感覺到一道陌生的視線。有個男人正在俯視著自己。那人站在離她稍遠的地方,嘴角微微向上揚起。他身著一件凌亂的襯衫,裸露于衣領間的鎖骨吸引了異彩的視線。
那是誰?
對方是誰并不重要。
“救,救救我!”
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的異彩剛一伸手,男人就不禁笑了出來。他上前抓住異彩的手,一把將她拉了出來。濺起的水花打濕了男人的衣服,他讓異彩坐到了雪白的瓷磚上。
異彩一邊抬手拭去臉上的水,一邊環視四周,這才驚奇地發現剛才差點兒淹死自己的地方竟然是個浴缸。
我怎么會在這里?
異彩瞠目結舌。一條碩大的毛巾朝她飛了過去,異彩接過毛巾,用它裹住身體,正巧看到了男人那張壞笑的臉。
孔道河?
看清了男人的臉,異彩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了起來。
我在做夢?
眼前這個男人分明和孔道河長得一模一樣。可他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里啊!也許是因為最近跟他有些業務上的郵件往來,才會夢見他吧。
“我是孔道河。我并沒有綁架您,所以,您最好不要叫出聲來。”
“哦?這不是夢嗎?”
“酒還沒有醒嗎?”
道河雙手環臂,皺著眉頭說道。異彩的眼珠子又開始轉了起來,搞清狀況的她揚起了低垂的眉毛。
難道是綁架……就怪了。看道河的神色,想必自己應該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。酒,沒錯,我喝了酒!異彩突然想起自己在便利店買盒裝酒的情景。
可是孔道河怎么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?
異彩動員了她所有的想象力和推理能力,終于她驅散醉意,開始一點點地找回那些雜亂無章的記憶。可是她的記憶卻完全無法與道河聯系到一起。
異彩動了動被水浸潤的粉唇,吞吞吐吐地問道:
“我,我是不是犯錯了?”
“我該怎么做才能讓您知道,您現在正在犯錯呢?”
異彩偷偷避開道河失望的眼神,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掉進了浴缸里。
“該不會,該不會是您把我弄進去的吧?”
“不然呢?難不成您還希望我親自給您換上衣服嗎?身子已經暖和過來的話就換好衣服出來吧。”
道河冷冷地說完之后便關上了浴室的門。
被獨自留下的異彩呆呆地看著地板。她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緒。
這一天,她覺得世界唯獨對自己是那樣的殘酷。一心想逃離那個地方的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,恰巧看見有個賣紙盒裝燒酒的便利店。
所以還能怎么樣,當然要喝了。
她本想喝完一盒就回家,但是喝完一盒又喝了一盒,后面又有了第三盒。
喝完就睡著了?
異彩再次滑進浴缸,將臉埋入水中。為什么會和孔道河在一起?明明只是互通郵件的關系而已,為什么?
完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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